《时装男士》封面:张国荣经典造型,青春记忆重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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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四月一日,我们这样记住张国荣
每年四月一日,社交媒体上总会掀起一阵怀念张国荣的热潮。今年有个特别策划,把张国荣那些经典造型重新搬了出来。说实话,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,我鼻子突然就酸了——这个人怎么就能把每一套衣服都穿得那么有味道呢?
记得第一次看《霸王别姬》是在大学电影赏析课上。程蝶衣那个回眸,教室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张国荣穿着那件绣着金线的戏服,眼角微微上挑,那种雌雄莫辨的美简直让人移不开眼。特别是他练功时穿着白色练功服的样子,汗水把布料浸得半透明,你能从每个动作里看出这个角色骨子里的倔强。后来才知道,为了这几场戏,张国荣提前半年就开始学京剧的身段,连睡觉都要保持兰花指的手型。
我最爱他在《阿飞正传》里穿着白背心跳舞那段。就那么简单的装扮,头发乱糟糟的,可他就是能跳出一种说不出的颓废美。镜头跟着他转圈,背景音乐是那首《Maria Bona》,你会觉得这个人不是在演戏,他就是那个永远找不到归宿的阿飞本人。有个细节特别戳我——他总喜欢把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,露出锁骨,这种随性里带着的精致,现在的小鲜肉真学不来。
说到舞台造型,87年演唱会那套红色西装简直绝了。当时香港还没人敢这么穿,他就敢顶着大背头,涂着鲜艳口红在台上扭胯。现在看那些视频,弹幕里都在刷”时尚先锋”,可当年多少人骂他”伤风败俗”啊。最绝的是《红》这首歌的表演,他穿着高跟鞋和透视装,眼神里带着挑衅,把中性美玩到了极致。我妈妈那辈人到现在都说,当年在电视上看到这段差点把遥控器摔了,可现在再看,这不就是现在最流行的无性别穿搭吗?
有个造型师说过,张国荣挑戏服特别较真。《春光乍泄》里那件黄色皮衣,他试了二十多件才定下来,说是颜色差一点就表达不出何宝荣那种张扬又脆弱的气质。确实,最后成片里那抹明黄成了影史经典,每次何宝荣穿着它靠在黎耀辉肩上,你都觉得这件衣服会说话。
去年在尖沙咀看到有年轻人cos他的《跨越97》演唱会造型,黑西装加红色高跟鞋,站在星光大道上模仿他当年谢幕的姿势。我站在旁边看了好久,突然就想起他告别歌坛时说的话:”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,我只希望你们永远记得我。”现在看,这个愿望算是实现了吧?每到四月,满大街都在放他的歌,电影院里重映他的老片,连00后都会哼几句《风继续吹》。那些精心设计过的造型,到底还是成了跨越时代的审美符号。
前几天翻出他早年参加的综艺,穿着高领毛衣配牛仔裤,坐在那安安静静地笑。主持人问他为什么总能引领潮流,他想了想说:”我只是穿让自己舒服的衣服。”可能正是这种不刻意,才让那些造型经得起时间考验。现在看二十年前的照片,非但不过时,反而比很多当下明星的街拍更有味道。
记得有场演唱会上,他唱完《我》之后突然对着观众席说:”其实我很多造型都是自己想的,你们别学啊,会被人笑的。”结果台下尖叫得更厉害了。这个人啊,永远知道怎么在不经意间戳中人心最软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