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大鼻子情圣》德帕迪约性侵案宣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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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儿得从2021年夏天说起。当时热拉尔·德帕迪约在巴黎郊区拍那部叫《绿色百叶窗》的文艺片，片场两个年轻女场记突然报警，说这个78岁的老头子对她们又摸又亲。具体细节挺膈应人的——其中一个姑娘描述，德帕迪约突然从背后抱住她，手直接往裙子里伸，嘴里还嘟囔着”你让我想起年轻时的碧姬·芭铎”；另一个受害者更惨，在整理道具时被堵在储藏室，老头子的胡子扎得她脖子生疼。这些证词后来都白纸黑字写在法庭文件里。
巴黎轻罪法院今年判下来的时候，整个法国娱乐圈炸了锅。法官给了18个月缓刑，还勒令这老家伙的名字得进性犯罪者名单。但你知道最魔幻的是什么吗？判决当天，德帕迪约压根没出庭，人家正在葡萄牙海边拍新片《里斯本夜车》呢。他那个油头律师对着镜头嚷嚷要上诉，说”我的当事人连只苍蝇都不会伤害”——这话听着耳熟不？十年前韦恩斯坦的律师也这么说过。
说起德帕迪约，法国人心情挺复杂。你去香榭丽舍大街随便抓个路人，八成能跟你聊半天他的《大鼻子情圣》。当年他演那个用大鼻子写情诗的西哈诺，把全法国家庭主妇看得眼泪汪汪。还有《你丫闭嘴》里头那个蠢萌劫匪，现在电视台重播收视率还是很高。但这几年吧，关于他的新闻越来越不对劲。2018年《世界报》爆过猛料，说有个女演员指控他1995年在更衣室把她按在化妆台上，当时这事压下去了。结果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，前前后后冒出来二十多个女性，有化妆师、服装助理，甚至还有他主演话剧的临时演员。
有个细节特别讽刺。去年法国电影资料馆搞德帕迪约回顾展，正播着他早年演的《最后一班地铁》，外头抗议人群举的牌子上写着”银幕上救犹太人，银幕下性侵女性”。他那些经典角色现在看着都变味了——就像《与玛格丽特的午后》里演的和蔼老头，谁能想到戏外对年轻姑娘动手动脚？
现在的情况就像锅夹生饭。法院判了，可人家照样在葡萄牙片场吃香喝辣。剧组工作人员私下跟《费加罗报》吐槽，说这老头现在脾气更臭了，有场戏非要改剧本，把原本抚摸女主角头发的动作改成捏屁股，美其名曰”真实表演”。法国文化部长前两天刚说完要剥夺他的荣誉军团勋章，转头总统马克龙又暗示”要尊重司法程序”，明摆着在打太极。
更闹心的是那些受害者。其中一个场记现在改行当花艺师了，她跟《解放报》说：”每次在超市看见他代言的葡萄酒广告，我就恶心得想吐。”另一个姑娘更惨，得了抑郁症，治疗师建议她别看法国老电影——因为随时可能撞见那张熟悉的脸。倒是德帕迪约本人活得潇洒，上周还被拍到在里斯本海鲜市场挑牡蛎，跟摊主有说有笑，好像那桩性侵案跟他没关系似的。
要说这事儿最荒诞的地方，就是法国人的分裂态度。你去蒙马特咖啡馆坐会儿，能听见两拨人吵架。老一辈的觉得”天才艺术家有点毛病怎么了”，年轻人就怼”去你妈的艺术家特权”。有个影评人说得好：”我们总说好莱坞脏，可至少他们敢把凯文·史派西踢出《纸牌屋》，咱们这儿呢？判了刑的国宝照样当主演。”
眼下这出戏还没完。上诉程序走个一两年不稀奇，期间德帕迪约的新片《追忆似水年华》还要开机。制片人咬死了不换角，说”艺术归艺术”。倒是Netflix悄悄下架了他五部电影，这事在法国议会还吵了一架，极右翼议员说这是”美国文化霸权”，结果被女权团体用臭鸡蛋砸了场子。
说真的，现在去法国电影院看《大鼻子情圣》感觉特别魔幻。银幕上西哈诺正深情告白：”我的爱像海浪永不止息”，底下观众席里说不定就坐着被他骚扰过的女性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时代撕裂吧——我们突然发现，那些陪着我们长大的银幕神话，背后可能爬满了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