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远山淡影》:戛纳的隐秘瑰宝,广濑铃亮相见面会

《远山淡影》:戛纳的隐秘瑰宝,广濑铃亮相见面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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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石黑一雄的”烂小说”被搬上戛纳银幕,广濑铃演绎战后记忆的迷雾
2024年5月15日的戛纳海滩边,第78届电影节的镁光灯下,《远山淡影》剧组成了最特别的存在。导演石川庆带着广濑铃、吉田羊这一众演员走上红毯,中间还站着个笑得腼腆的英国老爷子——原著作者石黑一雄。这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在记者会上挠着头说:”这可是我二十出头写的处女作,当时觉得自己写得糟透了。”谁能想到,四十年后这部”年轻时的烂小说”会在戛纳被捧为”隐藏的宝石”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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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《远山淡影》这本小说,它在1982年刚出版时就挺特别。石黑一雄那时候才二十七八岁,却写了个日本长崎老太太在英国回忆往事的故事情节。小说里的悦子总坐在英格兰的公寓里,记忆像坏掉的老式放映机,时断时续地闪回战后长崎的碎片:被原子弹摧毁的街道、总在弹钢琴的邻居太太、还有那个总让她心神不宁的大女儿景子。最绝的是小说结尾那个反转——读者到最后才恍然大悟,原来悦子讲述的”邻居太太”的故事,根本就是她自己在长崎时期的替身。
电影里广濑铃要演的就是年轻时的悦子。想象下她穿着昭和时代的碎花裙走在长崎的坡道上,身后是还在重建中的残垣断壁。剧组特意去长崎取景,那些蜿蜒的山路、冒着炊烟的木板房,跟小说里描写的”远处山峦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”简直一模一样。有个场景是广濑铃站在半塌的西式教堂前,阳光从没了穹顶的缺口泻下来——这画面在戛纳放映时让好多观众倒抽冷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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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浦友和在片子里演悦子的丈夫,是个典型的战后日本男人,嘴上说着要重建家园,回家却总对着墙壁发呆。有场戏是他突然把女儿景子的钢琴给卖了,广濑铃饰演的悦子蹲在空荡荡的榻榻米上,摸着地板上留下的钢琴腿压痕。这个细节原著里没有,是导演石川庆加的,他说:”就像长崎的废墟会慢慢消失,人在战后也会下意识地抹去痛苦的痕迹。”
电影最揪心的部分要数悦子两个女儿的对比。大女儿景子在日本长大,后来跟着改嫁的母亲到英国,始终融入不了新环境,最后在曼彻斯特的公寓上吊自杀。小女儿妮基则是纯正的英国女孩,电影里有段她来探望老年悦子的戏,吉田羊演的老年悦子总把果酱瓶擦得锃亮,可妮基随手拧开的每个罐子,里面都长着霉斑。这种间的隔阂,比任何战争创伤都让人心酸。
石黑一雄在戛纳的访谈里说得挺实在:”小说里悦子用邻居的故事当幌子来回忆自己,电影里导演更狠——他让广濑铃和吉田羊演的同一个人直接隔空对视。”据说有场超现实的戏,是英国公寓里的老年悦子透过窗户,看见长崎时期的自己牵着景子走过。这种处理可比小说直白多了,但意外地有冲击力,难怪《好莱坞报道》的记者说这是”用影像完成了文学做不到的事”。
松下洸平演的很有意思,是个总在长崎废墟间游荡的摄影师。这人原著里根本没有,电影里却成了关键线索。他拍的那些照片——烧焦的和服娃娃、在废墟里开花的梨树——成了串联两个时空的媒介。特别是有张照片显示景子站在钢琴边,可实际上当时钢琴早被卖掉了,这个细节暗示着记忆的不可靠,跟石黑一雄原著里那种”自我欺骗”的主题严丝合缝。
戛纳首映后的派对上,原著粉和影评人吵得可热闹了。有人觉得电影把小说里隐晦的日式美学搞得太直白,比如总用长崎的雾气来象征记忆模糊;但也有人说,正是这些具象的画面让石黑一雄文字里那种”欲说还休”的感觉更鲜活了。法国《电影手册》的记者拉着吉田羊问:”您觉得悦子到底有没有对女儿的死愧疚?”吉田羊笑着回:”您得去问石黑先生,连我们拍戏时他都只说这个角色自己也不知道答案。”
这片子定在9月5号日本上映,选这日子挺有深意——正好是长崎原子弹爆炸纪念日过后一个月。听说发行方特意做了两个版本,国际版侧重移民母女的情感线,日本版则保留了更多战争创伤的描写。石川庆导演采访时透露,广濑铃为了演好悦子,特意去长崎跟原子弹幸存者生活了两周,还学会了用老式炭熨斗烫和服。”她发现那些老太太们熨衣服时,会不自觉地避开衣服右侧,因为当年爆炸后的高温,很多人右侧烧伤更严重。”这种细节最后也出现在了电影里。
卡米拉·爱子饰演的景子可能是最让人心碎的角色。电影里她总穿着不合身的英国毛衣,在曼彻斯特阴冷的公寓里反复看母亲从日本寄来的明信片。有张明信片背面写着”长崎的杏花开了”,可实际上寄出时明明是深秋。这个小说里一笔带过的细节,在电影里成了景子精神崩溃的导火索——她突然意识到,母亲记忆里的日本,和自己经历的现实,从来就不是同一个地方。
散场时听见两个法国观众聊天,一个说:”这电影像用温水煮青蛙,等你发现痛的时候已经逃不掉了。”另一个接话:”可不就像原子弹爆炸?天空先亮得刺眼,要过好几秒冲击波才到。”这话说得挺到位。石黑一雄写《远山淡影》时压根没提原子弹这三个字,可字里行间全是爆炸的余波。现在电影把这种”缺席的创伤”直接拍出来了——广濑铃站在长崎山坡上,身后云层裂开的形状,活脱脱就是蘑菇云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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