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夏日沙滩》预告:小田切让、松隆子体验失子之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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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当生活按下暂停键:《夏日沙滩上》里那些说不出口的痛
小浦治蹲在空荡荡的儿童房里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儿子留下的恐龙玩具。这个动作他已经重复了三年——自从那个暴雨天,七岁的翔太被急流卷走的那一刻起,他的人生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。玉田真也导演的《夏日沙滩上》开场就用特写镜头捕捉到小浦治布满老茧的手在颤抖,玩具上积了薄灰,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墙上投下监狱栏杆般的阴影。
造船厂的同事阵野递来啤酒时总欲言又止。镜头扫过他们工作的场景:生锈的钢板、刺眼的电焊火花、永远洗不干净油渍的工作服。这些画面比台词更直白——小浦治用机械的劳动麻痹自己,就像他修理的那些破损船体,外表勉强维持着形状,内里早已被海水腐蚀得千疮百孔。森山直太朗饰演的阵野有场戏特别戳心,他偷偷把加班津贴塞进小浦治工具箱,却被对方原封不动退回来,两人在码头沉默抽烟的背影,比任何痛哭流涕都让人鼻酸。
松隆子演的惠子离开时只带走了相册里所有翔太的单人照。她砸碎厨房餐具那场戏堪称教科书级别的表演——先是神经质地擦拭早已光洁的灶台,突然把抹布摔进水槽,瓷器碎裂声里夹杂着动物般的呜咽。这个放弃爱的女人选择用决绝的方式切割痛苦,却留下更深的伤口。有场戏是她在新公寓收到小浦治寄来的离婚协议,镜头从她肩膀后拍过去,协议旁边摆着半杯冷掉的咖啡,倒影里能看见她死死咬住的下唇。
满岛光饰演的妹妹阿佐子像阵突如其来的风。她把女儿优子丢给小浦治时,行李箱上还贴着国际航班的托运标签。”就三个月”她说得轻巧,可观众从她频繁看手机的小动作和总在震动的包里,早读出了这个单亲妈妈的狼狈。高石明里演的优子第一次出场就带着刺,染成浅棕的头发扎着歪马尾,嚼口香糖的声音故意很响。但当她半夜发现舅舅对着儿童脚踏车发呆时,假装没看见轻轻带上门的样子,暴露了17岁少女笨拙的温柔。
电影里那些夏日沙滩的镜头拍得特别妙。不是明信片式的碧海蓝天,而是退潮后裸露的沙石,被晒得发白龟裂,偶尔有寄居蟹慌张爬过。小浦治教优子辨认船笛声那场戏,两人坐在防波堤上,远处货轮鸣笛声像闷雷滚过,优子突然说:”声音和翔太的哮喘发作时好像。”这句话像把钝刀,缓慢地剖开两个伪装坚强的灵魂。
高桥文哉演的便利店前辈立山,总在优子值夜班时”刚好”来买关东煮。有场戏是他教优子用收银机打无聊的代码,屏幕上跳出”笨蛋”字样时,少女终于露出全片第一个真心的笑容。这个不懂爱的女孩在热狗包装纸上画漫画,把舅舅画成背着火箭的太空人——那是翔太生前最爱的游戏。当小浦治在废纸篓发现这些画时,镜头停留在他颤抖的指尖,背景音是优子在浴室荒腔走板地唱歌。
光石研演的持田大叔有场戏特别催泪。他带着自己酿的梅酒来看小浦治,醉醺醺地说起二十年前夭折的女儿:”现在想起她,终于不觉得痛了,就像看别人的故事。”这时镜头切到优子在阳台晾衣服,她踮脚够晾衣杆的样子,和小浦治手机里翔太够糖果罐的录像奇妙重叠。
电影最绝的是那场暴雨戏。优子追着离家出走的小浦治冲进雨里,两人在泥泞的沙滩上拉扯,突然发现被潮水推上岸的水母。”像不像太空船?”优子喘着气问。这个被生活反复捶打的成年人终于崩溃,跪在雨里第一次喊出儿子的名字。而少女只是站着任雨水冲刷,她后来在日记里写:”原来大人的眼泪是咸的,和海风一个味道。”
影片结尾处,小浦治带着优子去给翔太扫墓。墓碑前多了束新鲜的波斯菊,镜头扫过花束上的超市标签——惠子来过了。三人没有碰面,但观众看见小浦治把优子画的”太空人舅舅”折成纸飞机,放进儿子的骨灰盒。返程的电车上,优子靠着舅舅肩膀睡着,阳光透过移动的车窗在他们身上投下流动的光斑。这时候才看懂片名——夏日沙滩上最珍贵的,不是耀眼的阳光,而是退潮后留在沙砾间那些顽强的小水洼,映照出破碎但完整的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