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纸牌屋》《五十度黑》导演詹姆斯·弗雷因脑癌逝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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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导演詹姆斯·弗雷去世的消息让整个好莱坞陷入沉默。这位71岁的电影人因脑癌在洛杉矶家中离世,留下了一长串令人难忘的作品清单。你可能没听过他的名字,但一定看过他拍的戏——从让凯文·史派西一战成名的《纸牌屋》第一季,到让无数人脸红心跳的《五十度》系列后两部,再到那些充满暗黑气息的犯罪剧集,弗雷总能把最猎奇的故事拍得让人欲罢不能。
说起弗雷的职业生涯,简直像在翻一本好莱坞花名册。1980年代刚入行时,他给麦当娜拍过《宛若处女》的MV,镜头里那个穿着婚纱在威尼斯运河边跳舞的流行天后,就是被他用16毫米胶片捕捉到的。后来他转战电视剧圈,在《双峰》里和导演大卫·林奇一起捣鼓出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小镇怪谈。记得剧中那个会说话的树精吗?弗雷就是负责把这种超现实画面变成现实的幕后推手。
真正让弗雷跻身一线导演的,还得数2013年的《纸牌屋》。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个Netflix的试水项目会成为现象级剧集。他接手第一季时,剧组连摄影棚都没搭好。有个趣闻是说,弗雷为了拍好弗兰克·安德伍德(凯文·史派西饰)对着镜头说话的标志性镜头,特意让人做了个能360度旋转的摄影机轨道。结果史派西演到兴头上突然即兴发挥,把台词”我希望你更害怕些”改成了直接对着镜头吐口水,这个意外反而成了全剧最经典的瞬间之一。
拍完政治惊悚剧,弗雷画风突变接下了《五十度黑》和《五十度飞》。很多人不知道,原著作者E.L.詹姆斯点名要他执导,就是看中他拍《汉尼拔》时那种优雅又危险的调调。片场里他总在纠结细节——安娜斯塔西娅的灰色领带要系多紧,克里斯钦的直升机该在哪个角度俯拍。有场戏是男女主角在玻璃电梯里亲热,弗雷硬是让道具组换了三次玻璃,就为了找到既不会反光又能映出城市夜景的那块。
阿尔·帕西诺曾经在采访里吐槽过弗雷的完美主义。他们合作《天使在美国》舞台剧时,弗雷要求帕西诺重复排练某个转身动作17遍,理由是”你大衣下摆扬起的弧度不对”。这种偏执在拍《汉尼拔》时更夸张——为了呈现人脑被烹饪的镜头,他找来米其林厨师研究摆盘,最后用的其实是淋了草莓酱的牛脑。
比起那些金光闪闪的大制作,弗雷私下更爱捣鼓小众黑色电影。他最后一部作品是2021年的犯罪剧《罪恶芝加哥》,把上世纪60年代的黑帮故事拍得像首爵士乐。剧中有个长达8分钟的长镜头,跟拍黑帮老大穿过夜总会、后巷直到天台,这段戏他带着剧组连续拍了三个通宵,演员们累得在化妆间打盹时,71岁的弗雷还蹲在监视器前调整打光板的角度。
哈莉·贝瑞得知噩耗后在ins上发了张《云图》片场照,照片里弗雷正蹲着给她系鞋带。配文写着:”这个总说再保一条的疯子,连系鞋带都要亲自上手。”或许这就是弗雷的魔力,他拍情色片会研究领带结,拍政治剧计较领针反光,就连拍MV都要数清麦当娜婚纱上的珍珠有几颗。现在,好莱坞少了双连口水戏都要较真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