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届戛纳导演双周单元：托德·海因斯荣获金马车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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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德·海因斯这回要在戛纳拿奖了——不是主竞赛单元的金棕榈，而是那个专门颁给”电影老顽童”的导演双周单元”金马车奖”。5月14号那天，这位总爱把胶片玩出花样的美国导演会站在开幕式的聚光灯底下，从法国导演协会手里接过这个沉甸甸的终身成就奖。说起来你可能不知道，这个奖杯以前还抱过贾樟柯呢，2015年《山河故人》那会儿的事儿。
法国人给海因斯写的颁奖词特别有意思，说他的电影总像在实验室里调配危险试剂——比如让《超级巨星卡朋特》里那个纸偶演的卡朋特唱着唱着就瘦成纸片人，或者用《天鹅绒金矿》里大卫·鲍伊式的华丽摇滚把性别身份搅得稀碎。记得《卡罗尔》里凯特·布兰切特隔着百货公司橱窗看鲁妮·玛拉那个镜头吗？法国导演协会的人说那就是”把禁忌爱情拍得像打翻的香水瓶”，气味浓得让人头晕。

这个61岁的导演最擅长干的事，就是把电影规矩撕个口子。拍《安然无恙》时他让朱丽安·摩尔演个对现代生活过敏的主妇，皮肤起红疹的镜头看得人浑身发痒；到了《五月十二月》，他又把娜塔莉·波特曼塞进一桩师生恋丑闻里，观众像在偷看别人家的窗帘缝。法国人夸他是”永远在给电影做心肺复苏的医生”，这话真没说错——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部片子会从哪个角度捅观众一刀。
“金马车奖”自从2002年设立以来，就爱找那些把胶片当橡皮泥捏的导演。评委会主席说选海因斯是因为他”连拍爱情戏都要往糖浆里撒玻璃渣”，《卡罗尔》里两位女主角在汽车旅馆吵架那场戏，明明台词温柔得像羽毛，可观众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人掏出枪来。这种让甜蜜里带着血腥味的本事，确实没几个导演玩得转。
听说海因斯正在筹备新片，主角是个专门给死人化妆的入殓师。按他往常的套路，估计又会把殡仪馆拍得像夜总会——毕竟这位爷连卡朋特的传记片都敢用剪纸动画来拍，还有什么不敢的？现在想想，法国人把”金马车”颁给他真是再合适不过，这奖本来就是要给那些驾着电影这架破马车，偏要往悬崖边上冲的疯子的。